清康熙 五彩西厢记图凤尾尊高:46 cm
瓶身是騎兵大戰惡人,瓶頸則似是達官貴人回鄉,究竟來自《西箱記》哪個片段? 《西廂記》男主角是書生張珙,有次他在佛寺借宿,邂逅女主角崔鶯鶯 - 原崔相國的愛女,兩人相互吟詩而生情愫。此時,叛將孫飛虎帶手下圍寺,想要強搶崔鶯鶯。情急之下,崔母向寺內眾人求救 - 誰能解此危難,鶯鶯就許配給他。 張珙一聽,立刻拿出筆墨,寫信向友人 -「白馬將軍」蒲州太守求救。信函由僧人突圍送出,太守隨即發兵,解佛寺之圍。瓶身的騎兵大戰惡人圖,正是描述此番惡鬥。其中一面的繪畫,可見男主角與僧人在寺內觀戰。 一如大家所料,佛寺之圍一解,崔母自然來一招過橋抽板,不許「官二代」女兒下嫁一介布衣。可是崔鶯鶯芳心已繫在張珙身上,兩人還私下互通書信,怎麼辦呢? 崔母心生一計,給張珙出個難題,要他上京赴考,高中的話才能娶鶯鶯。《西廂記》是大團圓結局,張珙考中,回鄉娶得美人歸。瓶頸的繪畫,應該就是張珙高中後回鄉的畫面。 |
(81 cm.) high
輕 舟 短 棹 西 湖 好 綠 水 逶 迤 芳 草 長 隄 隱 隱 笙 歌 處 處 隨 此罐秀美绝伦,可见只要能工巧匠手边的粉彩各色俱全,兼具像本拍品般充裕的“画布”,其艺术成就竟可如此辉煌。必须一提的是,本罐所有的辅助纹饰带的大小和数目皆调度有方,以便为画师提供最大的创作空间,来描绘西湖盛景及其间形形色色的有趣人物。 其实,这些生活场景很可能是在湖畔或河岸上演,但湖畔的可能性略高,因为关于名湖的文学和绘画典故多不胜数,本文篇首欧阳修词中歌颂的杭州西湖便是一例。此幅山水图的所有元素,从彼岸的远山,乃至近景的湖石、堤岸和木桥,无不画意绵长。书面花草种类繁多,而虯曲的杨柳树下,一群男子正举杯畅饮,品尝各色小食。羽状芦花使堤岸线条更加柔和,而松、竹和花丛则丰富了山水的色彩、质感和层次。图中舫艇如鲫,或泊与岸边,或水面徐行,彷如各色人等的流动舞台,构成器身一道靓丽的风景。 显而易见,徜徉此间的人们均来自某个渔村,但一切看来歌舞升平,浑无风霜困苦的痕迹。孩子们皆笑意盈盈、健康丰足,所有人俱衣履光鲜,大家总的来说都悠闲惬意、各适其适。船上一名妇女正给孩子喂奶,从其身旁竿上晾晒的一件蓝色衫子,便可一窥当地渔民衣着是何等讲究。此衣绣金,可见是用盘金线织就。前方另一艘船上的妇女,亦用金莲华胜簪发。由于画中妇女均有孩子相伴,所以其所在应该不是游船画舫。 就此罐及罐盖的纹饰而言,儿童(具体来说是童子)是其中一个重要元素。他们各自玩耍嬉闹:罐盖有二童躲在渔筐后,另一名年纪小的男孩则执扇轻摇;器肩绘二童在岸边斗蟋蟀;另有一童玩的不亦乐乎。综而观之,这类题材是指家家户户子嗣兴旺、后继有人。 部分船只显然是歌舫,而不是渔舟。有人正在船上烫酒,准备斟入青花瓷尊。另一艘镶顶棚船上,一名文人正与仕女喝酒对弈。然而,图中的男性明显以渔民居多:之间一人持蓑立于舟上,另一名男子正在船尾用单楫划船。二人脚边都有鱼篓,似乎刚把鱼卖给穿绿色和粉红衣裙的仕女,后者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开口扁箕,篮中鲜鱼清洗可见。凡此种种,使整个画面看起来活灵活现、妙趣横生。 泛舟于江河湖泊的渔夫,一直是中国文人喜闻乐见的题材。事实上,自十世纪起,这一主题在职业画家和文人画作品中长盛不衰。台北故宫珍藏传为赵干作于公元十世纪的《江行初雪图》,画中渔夫的沧桑困顿一览无遗。但自南宋以降,历代绘画对渔夫的描写渐趋浪漫化,某些作品中的渔船和渔夫更形同山水的陪衬。就此而言,台北故宫珍藏夏珪(活跃于公元1180-1230年)名作《溪山清远图》便是最佳的例证。时至元代,文人画家和职业画家均有描绘渔夫题材:前者有擅画渔夫的吴镇(公元1280-1254),其《渔夫仿荆浩》,此画为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藏;后者可参照台北故宫珍藏盛懋(活跃于公元1310-1361年)所作的《江枫秋艇》,此画布局缜密、色彩亮丽,与吴氏画风迥然有别。即便是山水画中人迹杳然的赵孟頫(公元1254-1322年),其1310年的作品《双松平远图》中,画面左方也有一名泛舟的渔夫,此作现为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。 |
清雍正粉彩渔乐纹大将军罐
部分船只显然是歌舫,而不是渔舟。有人正在船上烫酒,准备斟入青花瓷尊。另一艘镶顶棚船上,一名文人正与仕女喝酒对弈。然而,图中的男性明显以渔民居多:之间一人持蓑立于舟上,另一名男子正在船尾用单楫划船。二人脚边都有鱼篓,似乎刚把鱼卖给穿绿色和粉红衣裙的仕女,后者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开口扁箕,篮中鲜鱼清洗可见。凡此种种,使整个画面看起来活灵活现、妙趣横生。
泛舟于江河湖泊的渔夫,一直是中国文人喜闻乐见的题材。事实上,自十世纪起,这一主题在职业画家和文人画作品中长盛不衰。台北故宫珍藏传为赵干作于公元十世纪的《江行初雪图》,画中渔夫的沧桑困顿一览无遗。但自南宋以降,历代绘画对渔夫的描写渐趋浪漫化,某些作品中的渔船和渔夫更形同山水的陪衬。就此而言,台北故宫珍藏夏珪(活跃于公元1180-1230年)名作《溪山清远图》便是最佳的例证。时至元代,文人画家和职业画家均有描绘渔夫题材:前者有擅画渔夫的吴镇(公元1280-1254),其《渔夫仿荆浩》,此画为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藏;后者可参照台北故宫珍藏盛懋(活跃于公元1310-1361年)所作的《江枫秋艇》,此画布局缜密、色彩亮丽,与吴氏画风迥然有别。即便是山水画中人迹杳然的赵孟頫(公元1254-1322年),其1310年的作品《双松平远图》中,画面左方也有一名泛舟的渔夫,此作现为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。 时至明代,渔夫泛舟的题材愈加流行。以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藏戴进(公元1388-1462年)名作《渔乐图卷》为例,其构图的若干元素便与本罐遥相呼应;吴伟(公元1459-1508年)的《渔乐图》也像本罐般,处处洋溢着勃勃生机。但上述二例的画风,俱与本瓷罐截然不同。 到了清代,艺术家对泛舟题材的兴趣依然未减,器描写的对象或是辛勤劳作的渔民,或是怡然泛舟的高士。常见题材除了苏轼(公元1037-1101年)的名篇《赤壁赋》之外,亦不乏湖岸赏景之作。台北故宫珍藏吴历(公元1632-1718年)的《橅宋元人山水》,描写的便是众人乘舟游湖之乐。画僧石涛(公元1642-1707年)俗名朱若极,乃明宗室后裔,北京故宫藏石涛作《洞庭放棹图》亦以舟中坐读为题。高翔(公元1688-1754年)为扬州八怪之一。其《平山堂八景册》也有三幅具河上泛舟的元素。 渔乐或泛舟题材长盛不衰,背后有诸多原因。一方面在政治动荡或外族统治之际,这类题材可避重就轻的抒发作者内心的愤懑。另一方面,渔夫正是自在逍遥、返璞归真的象征。推而广之,文人若能远离朝廷执政,像舟子般粗茶淡饭,自能细品岁月静好。这种心态也与道家清静无为之说不谋而合。晚明士大夫李日华(公元1565-1635年)公元1625年乙丑初秋作《溪山入梦图卷》提识中,抒发的正是这种文人情怀: “钓罢轻舸且荡烟,远山遮尽近留尖。不须更怯笭箵雨,江树低梢好繋船。草树生云石喷泉,空濛洒落草堂边。秋来常做匡庐梦,却道前身是乐天。” (英译本请见李铸晋与屈志仁James C. Y. Watt 合编《中国书齐:晚明文人的艺术生活》页43(纽约:1987),图见作品编号3. ) 文人士大夫闲来也有品酒、赌钱、听曲、甚或有美相伴,这些世俗消遣间或在船上进行,本罐就此也略有描写。 结合渔夫或泛舟题材的绢本或纸本画多不胜数,但这类场景甚少出现于十八世纪的粉彩瓷器。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一例公元1730年的溪山渔乐图雍正盘,图见余春明所著《中国名片:明清外销瓷探源与收藏》页195图版293(北京:2011)。此外大都会珍藏(登录号79.2.670,1879年购自Samuel Putnam Avery珍藏)及大维德爵士珍藏(登录号PDF862)中尚有二例大同小异的胭脂红地磁盘,两者均以杭州西湖的渔舟入画。至于以此为题的粉彩大罐,本拍品在已发表作品中应属孤品。 此罐器型敦硕且画工精细,加上题材罕见,细节生动逼真,诚然是同类型大器中的稀世之作,中国买家固然趋之若鹜,相比也是欧洲宫廷和宅邸主人争相罗致的对象。 苏玫瑰 (佳士得)国际亚洲艺术部学术总监 |
清嘉庆 墨彩山水纹小杯一对
A PAIR OF SMALL EN GRISAILLE-DECORATED WINE CUPS
JIAQING SIX-CHARACTER SEAL MARKS IN IRON-RED AND OF THE PERIOD (1796-1820) Each cup is decorated to the exterior with a landscape scene depicting figures, pavilions and trees against mountains and rivers. The interiors and bases are enamelled in turquoise. 2 in. (5.1 cm.) high |